咸鱼鱼

“就算是地狱我也会陪你去。”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吉榎

*对 又是那种一看就很黄的兽化


 

 


  “请吉本さん不要再玩我的尾巴了…”

  被持续骚扰五天之后,戴黑框眼镜的小兔子终于忍无可忍,关掉了饮水机的水喉,伸手捂住从小毛衣底下露出来的一小撮白色兔子尾巴,转过头仰起头正儿八经地谴责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不停逗弄他的大灰狼。

  大灰狼吉本荒野同学一头乱发上的那两只毛茸茸的灰黑大耳朵抖了抖,朝终于鼓起勇气反抗的小白兔榎本径同学笑得露出了白灿灿的锐利犬齿。

  还自带了冷冰冰的寒光效果,但是面瘫的小白兔很好地隐藏了自己大腿有些发软的事实。

  “因为径ちゃん总是不愿意搭理我嘛。”

  富有光泽的灰色大尾巴还愉悦地甩了甩,“我明明是真心想和径ちゃん交朋友的说。”

  “那也不许摸我的尾巴。”

  “好好好,如果径ちゃん答应当我的朋友,我就不再那么干了。”

  小白兔的嘴巴嚅动了一下,一双不安的黑瞳盯着大灰狼,再三迟疑之后他点了点头。

  然而等他才转身继续泡他的柠檬水,熟悉的气息又贴了上来,大手包裹住他小屁股上边的那团小尾巴,比往常还恶劣地揉弄了起来。  

  榎本立刻就炸毛了,他这次连水喉都没来记得关,放下瓶子脑袋一转,圆滚滚的脸颊涨得通红,还因为气结吃了个螺丝,“你、你缩话不算话!”

  大灰狼吉本同学一脸君子坦荡荡,攥着人小尾巴的手还不打算收回来。

  “我们是朋友了嘛,我的尾巴可以给径ちゃん摸哦。”

 

 

 

 

 

  其实吉本荒野最开始认识这只小兔子的时候还没打算欺负他来着。

  他在学校的交友面很广,隔壁班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波斯猫影山,平时任他差遣的热血笨蛋柴犬田村,跟他一起鬼混的小狐狸藤堂和他的天台烟友,总是炸毛的小狮子鸭川,没事就和他们到处去找乐子,这个高校生涯过得风生水起。他也不是因为榎本是兔子才对他多次刁难,他跟自个儿班上的那只大兔子相叶相处得可好了。

  问题在于,榎本径他是小兔子。光长年龄不长个儿,总是在座位上缩得小小一只的小兔子。还是一只在图书馆的小角落里,以为没人注意到,掏出了一根小胡萝卜躲在历史书后面啃得咔吱咔吱的小兔子。

  太他妈萌了。想搞哭他。

  隔着三间课室的大灰狼藏在辅导室门后面,盯着那只小兔子每天早中晚跟强迫症似的准时捧着小水壶从他们课室门口经过,不同颜色的小毛衣底下露出的那一团因为步伐抖个不停的小尾巴,觉得一窝蚂蚁在他心尖上爬来爬去。

  然后某天终于耐不住的大灰狼算好了时间,晃着毛茸茸大尾巴,哼着走调的小曲儿,径直堵住了小白兔的路。

 

 

 

 

 

  夹走了榎本径便当盒里的一块切成星星形状的胡萝卜送进嘴里,吉本荒野还没咬两口就呸呸吐进了辅导室里的垃圾桶。

  “你干嘛浪费食物……”

  “真难吃。”

  强行成为朋友之后的一狼一兔每个中午都会到没有人的辅导室里一起吃家里带来的便当。起先榎本还是很抗拒的,这四下没人的谁知道这只大灰狼突然会不会张开血盆大口把他吃进肚子里果腹,但后来实在是拗不过吉本荒野,想了想两人好歹还是同学,榎本也就认命地跟着吉本进去了他所谓的秘密基地。

  事实证明这只大灰狼除了偶尔喜欢动手动脚的,也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起先还战战兢兢的小兔子也就慢慢地放下了戒备心。

  “兔子本来就是吃胡萝卜的嘛。”

  榎本坐在唯一的座位上啃着小萝卜,吉本就坐上了桌子,捧着自己的便当盒,一边晃着他笔直的大长腿一边吃午饭。

  “那径ちゃん知道大灰狼吃什么吗?”

  吉本弯腰侧过身,满分的帅脸距离人小兔子只有几公分距离。

  榎本思考了一下,心里迅速列出了一张清单。

  “大灰狼吃小白兔啊。”

  “……”

  小白兔仿佛跟母星失去联系,整个坏掉了定在原地,连眼睛都不眨了,只有脸颊慢慢地泛红。

  “又不会真吃掉你。”

  吉本笑着伸手揉了一把这只小白兔垂下来的长耳朵,自个儿的大尾巴高兴地在桌面上拍了拍。

 

 

 

 

 

 

  比小白兔大一岁的黑猫成濑领学长是他的好朋友,因为家住得近,只要成濑的辩论社没有活动,一般都会跟榎本一起回家。但最近成濑学长有小情绪了,因为榎本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他,一放学就跟着同级的大灰狼跑没影了。

  为此大灰狼吉本同学没少从抽屉里摸到明着提醒暗着威胁的红信封。

  同在辩论社的波斯猫影山也是明面上说为了给自己的竹马正名暗地里不知道打着什么坏主意,打圆场劝黑猫“吉本真的不会把榎本さん吃掉的你就放心吧成濑さん”“既然今天没有社团活动我们来开个猫咪茶话会怎么样”还要处处提防自己的朋友“不,田村胜弘那是猫咪茶话会你一只豆柴不要来掺和”,至于猫咪茶话会开没开成那也是后话了。

  最后让成濑彻底放下心的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

  小白兔被欺负了。

  据说是年级里发生了一起伤人事件,小白兔恰好是目击证人,结果出来作证之后就被报复了。被锁进了体育馆的底下器材室好几个小时,听到消息的黑猫还没炸毛抄起手边的六法全书去讨个说法,一直绕着小白兔打转的大灰狼就直接暴走把欺负小白兔的人揪出来一顿揍了。

  最后脸上一块青一块紫地躺保健室床上,小白兔眼眶红红的马上就要下雨了。

  大灰狼平时晃来晃去的大尾巴安分地搭在床边,他伸手揉揉小白兔的脑袋。

  “只有我才能欺负你。”

  “那…”小白兔瘪了瘪嘴,泪珠一颗颗不争气地顺着圆乎乎的脸蛋划下来滴到床单上,“那我也只给你欺负。”

  大灰狼没忍住,按着小白兔的后脑勺堵住了那两瓣微微发抖的嘴唇。

  后来赶到的几位看着大灰狼睡在床上,小白兔趴在床边枕在大灰狼尾巴上,被这恋爱的热浪塞了一嘴狗粮,安静地离开了。

 

 

 

 

 

 

 

 

 

 

 

 

  最近的小白兔总是躲着大灰狼。

  按理来说这俩蜜里调油如胶似漆,偶尔亲亲小嘴摸摸小手的,巴不得长在对方身上,怎么这一朝又回到解放前了呢?

  已经几天没有亲亲榎本径小嘴巴的吉本荒野,烦躁得连课都没听下去,一到放学就跑去榎本班上堵人了。

  中午也拒绝了一起吃饭的请求,还说放学约了成濑さん一起回家,结果吉本跑到黑猫那里一问,才知道他家的小白兔撒了谎。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今天榎本是班上的值日生,心惊胆战地把卫生做完,才把拖把晾到天台,刚下来准备神不知鬼不觉溜走的时候被提着领子扔进了辅导室。

  吉本荒野晃着大尾巴,脸黑地把门锁上了。

  “径ちゃん,不是说和成濑さん一起回家的吗?”

  “现在就去找成濑さん…”

  “可是成濑さん跟我讲他没有说和你约好了一起回家哦。”

  小白兔眼睛湿漉漉的,委屈巴巴地缩在小角落里不敢向前走去。

  “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径ちゃん?”大灰狼凑了过去,无奈地把身体微微发抖的小白兔搂进怀里,“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啊。”

  感觉到了怀里的小白兔还打算挣脱他,大灰狼一着急,直接抓住了那从小毛衣下摆露出来的一团小尾巴,小白兔立刻就哽了一声不敢动了。

  “不要、不要摸尾巴。”

  “你不讲我就一直揉你。”

  “不可以…”小白兔摇摇头,马上要哭了的样子。吉本荒野真的说到做到,抓着那一小团毛茸茸揉来揉去,修长的手指还不时划过圆圆的小屁股,“你再不说,”他低头凑到榎本耳边威胁,“我就揉你这里。”完了还掐了一把小屁股。

  “不行,不行吉本さん…”

  小白兔的声音就像一块融化的棉花糖。

  “那里又、又要湿了呜。”

  大灰狼怔了怔,看着四眼小白兔委屈到哭个不停的样子,顿时觉得脑神经大面积短路。  

  “你说什么?”

  “最近变得好奇怪…”小白兔的手指把眼镜抵高,擦着自己的眼泪,“吉本さん一靠近、那里就好湿、呜,受不了……”

  “……”

  “过几天就好了,发情期…只要吉本さん不靠近我…”

  大灰狼搭在小白兔腰上的手紧了紧,一开口声音就嘶哑得吓人。

  “径ちゃん,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大灰狼吃什么吗?”

  “什么…?”

  “大灰狼吃小白兔啊。”

 

 

 

 

 

 

 

 




 

 

 

  很久很久以后的将来。

  “然后大灰狼就在外面敲门,捏着嗓子假装小兔子妈妈的声音,说小兔子小兔子,快开门,妈妈回来了。”

  小小兔子跟小灰狼一起躺在床上,对于小兔子讲的故事听得聚精会神,小灰狼一只脚还搭在早就躺一边睡着的大灰狼肚子上。

  “那、那小兔子开门了吗?”

  小兔子阖上了故事书,“开门了。”

  “耶——那小兔子不就被吃掉了吗?”小灰狼激动地翻了个身,小脚丫砸到大灰狼的肚皮,害大灰狼在半睡半醒之间痛呼了一声。

  “对,被吃掉了。”

  小兔子摘下自己的眼镜,钻进被窝,扯了扯被子确保好好盖上了,才关掉台灯。

  他依次亲了亲小小兔子、小灰狼和呼呼大睡的大灰狼。

  “所以直到很久以后,他都需要每天给大灰狼开门,给大灰狼抱抱,还要跟他讲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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