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一见钟情
1
“一条野狗罢了。”
只被那皎月般冷淡的目光扫过一眼，紧攥着失窃的塞壬之泪挂在宫殿二楼窗口下的十四岁少年，哗地一下，像火柴划开，名为贪欲的炙焰蒸干了身体里每一滴沸腾的血。
“我会通知侍卫将它赶走，陛下早些歇息吧。”
2
在那之后又过了十年，无论是塞外篝火氤氲的长夜，血溅沙场兵戎相见的寒冬，与激昂的拥护者高呼革命之时，甚至是酒池肉林温香软玉匍匐在身，吉本荒野都像被下了咒，总会想起那薄薄的镜片下，淡如寡水的细长双眼。
贪欲会让一个人迅速成长，从不谙世事的莽撞少年，到斗篷染血，脚踩皇位的万人之上。
被精心雕琢成宝石的塞壬之泪嵌进了项链里，屠杀了半个皇城的男人俯身在他耳边温声细语，被刀剑留下无数伤口的双手抚过纤细的脖颈，替他系上这价值连城的蓝色枷锁。
3
这条野狗明明可以撕碎他的喉咙。
榎本只觉得有趣，披上斗篷戴上勋章的野狗，倒还真的有几分人样。那双剔透的明眸早就被血晕开了，可还是有一股逞强的少年气。
“你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了，陛下。”
细长的眼睛朝吉本微微弯起。
“我与您从前见过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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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对一切毫无兴致毫无留恋的榎本径，也还是忍不住想看这野狗，还能有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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